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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煉金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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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比賽日,同樣幾家歡喜幾家愁。晚上導師、學員們回來,還忍不住議論個不停。對於導師們的比賽,葛征嚴守雷池絕不逾越,盡管他現在是第一副院長了,但是這個任命還沒有正式宣布,這個時候站出來對別的老師指手畫腳,難免會惹人厭煩。

聽學生們的意思,有了葛征的裝備,他們估計自己有五成勝算。這已經不錯了,畢竟實力上相差的距離較大。

波拉克也很懂事,沒有纏著葛征追問他的拳套。

今天晚上沒有拍賣,冒險者工會有一個晚宴款待來賓,不過葛征決定不去湊熱鬧了,免得再惹出什麽事情來。吃過晚餐,葛征看到拉米爾領著那七個女孩子露天席地、坐在旅館外的草地上,借著星光講述著星煉世界悠久的魔法文明史,顯然老法神是真動了收徒弟的念頭。他唯一的徒弟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在下落不明。老法神的魔法傳承不能就此泯滅。

狼鴉站在院子裏仰望星空,在沒事的事的時候,他總喜歡看這夜空,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葛征來到他的身邊,狼鴉突然伸出手指向了天空,葛征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有一顆黯淡的褐色星星。

葛征一笑:“它叫魯道夫,是這個世界的啟明星,每天最早掛上天空。”根據葛征的判斷,啟明星魯道夫不是一顆恒星,應該是一顆距離星煉世界比較近的行星或者是衛星,反射其他恒星的光芒,才會發出黯淡的褐色光芒。不過以葛征那粗淺的天文學知識,實在很難解釋得明白,為什麽啟明星魯道夫會距離星煉世界這麽近。

狼鴉突然轉了個身,手指不動,又指向了另外一片星空。葛征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片星空中漆黑一片,什麽也沒有。葛征把他的手臂拉下來:“狼鴉你眼睛花了,那裏什麽也沒有。”狼鴉卻又將手臂舉了起來,固執的指著那個方向。葛征有些頭疼,他拉著狼鴉往外走:“好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博列島上除了最高峰利塔火山之外,還有幾座小火山。不過這幾個小山包很難和利塔火山相提並論。以往這裏只是荒島一座,除了路過的海船偶爾駐足之外,島上一年四季也沒有幾個人。因此就算是島上一下子湧進來這麽多人,也還是有很多地方一片荊棘灌木刺,無人涉足。

葛征緩緩地走在樹林中,腳步的節奏控制的很好,配合著身體內的氣息流淌,和口鼻間的呼吸吐納。

內傷需要靜養,但也不能一味的靜養。葛門這種在緩慢的行走中運功療傷的法門十分有效。

走了一陣子,地勢漸漸崎嶇起來。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崎嶇的地勢會打亂他的呼吸節奏,葛征停了下來準備折回去。狼鴉的身體頓了一下,葛征問他:“怎麽了?”狼鴉指了指前面。

崎嶇的山路一路向上,前面是一片山坡。茂密的樹林在夜幕中形成了一重重黑雲,遮遮掩掩之下,山坡上隱約透出一點紅色的光芒來。那光芒狹長如蛇,在黑雲之中好似閃電。葛征大感興趣:“走,咱們過去瞧瞧。”葛征必定沒有聽說過好奇心殺死貓的說法。

狼鴉絕對的天不怕地不怕,葛征說過去瞧瞧,他就毫不猶豫地執行起來。走在前面披荊斬棘的重任就交給狼鴉了。爬上了山坡,兩人才看得清楚了,原來那紅色的光芒是從一道山體的裂縫之中放出來的,一陣熱浪撲面而來,紅光明暗閃爍,顯然這也是一座火山。

一絲絲的白氣從裂縫中傳出來,狼鴉有些猶豫。葛征的鼻子抽動兩下,這裏沒有別人,他倒也不擔心自己這個“形似”犬科動物的動作落到別人眼中招來嘲笑。山體的裂隙中散發出來一股濃重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但是葛征那“神似”犬科動物的鼻子卻那刺鼻的味道之中分辨出來一種讓他很奇怪的味道來。

葛征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狼鴉招了招手:“走,進去看看。”狼鴉雖然覺得進去可能會有危險,但是葛征吩咐了,他就堅定地執行。狼鴉走在前面,葛征走在後面。山體的裂縫很狹窄,這多少有些難為狼鴉,他那麽寬闊的身軀走在裏面,很多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才能穿過去。很明顯這裏的山體脆弱,如果狼鴉蠻不講理的撞開一條通道,他倒是方便了,萬一發生了事故,葛征可就危險了。

“等等,這邊走。”狼鴉在前面,路過一個岔道口的時候葛征突然喊住了他。狼鴉沒有嗅覺,葛征的鼻子卻很發達,煉金術士如果沒有這點本事,分辯材料時就少了一項利器。那種讓葛征起了好奇心的味道,是從旁邊的岔道裏傳來的。

岔道裏更加狹仄,葛征也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一道道鋒利如刀的巖石,前面的狼鴉就更不用說了。走了幾十米的樣子,一陣熱浪撲面而來。葛征一步躥了出去,之前旁邊的石壁上,一片紅色晶光,大約有臉盆那麽大小的一塊石壁上,生長著一種龜殼般的晶塊。葛征大喜:“想不到這個世界裏也有這種東西!”

狼鴉聽了覺得有些混亂,可是有說不出這句話有哪裏不對,歪著腦袋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只好暫時拋在腦後了。

葛征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柄銀刀,小心翼翼的從石壁上講那一片晶塊割下來。雖然看上去好像晶石一般的堅硬,可是實際上它們就好像長在樹樁的蘑菇一樣輕輕一刀就割下來了。

葛征專門打開裝藥材的那枚方寸金錢,將新收獲的晶塊放進去。檢查自己的藥材存貨的時候,葛征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個配方,或許這個配方就能解決眼前的問題。“走,回去。”

從那道火山裂隙裏出來,葛征片刻不停的回到了旅館,將自己關進屋子裏,他將所有已經搞清楚藥性的藥才逐一拿出來,一排排的擺在地板上。盯著那些藥材,葛征抱著手臂思索起來。雖然有銀之煉金藥爐,但是可憐的葛征現在內傷在身,不能使用真元力;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能用煉金術的方法來煉制丹藥。這可是一個嶄新的挑戰,葛征不得不考慮到魔法火焰溫度遠不如三昧真火那麽高,選擇原料的時候的範圍就更加狹窄了。

那火山巖壁上生長晶塊在地球上被修士們叫做“火菌”,實際上是一種火刑精華的結晶,蘊含著巨大的火行靈氣。就算是在地球上,這種已經成型的火菌也是十分罕見的,就算是搜遍了上百座火山,也未必能夠發現一簇。可是在這個世界裏,天地靈氣充沛,各種天材地寶的數量自然也要多得多。在一座並不起眼的火山裏,也能找到這種珍貴的材料。

火行能量狂暴,用這種火菌為主要原料,煉制的丹藥效果有點像興奮劑,能夠瞬間提升人的戰鬥力,不過壞處當然也很明顯,那就是藥效過了之後,第二天會上吐下瀉痛苦不堪。這種丹藥畢竟不是興奮劑,讓服用者在短時間內爆發的原因不是激發了人的潛力,而是因為丹藥本身的狂暴火行能量,因此藥效過後不會出現虛脫的現象。但是這種丹藥服用之後,短時間內提升了身體的新陳代謝功能,第二天會習慣性的上吐下瀉。

好在每一場比賽之後,都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另外安排其他學院比賽,所以有那麽一天的休息時間,為了勝利,相信這些學員們會毫不猶豫地服下葛征準備的丹藥。

他手頭的藥材本來就不是很豐富,再加上這諸多的限制,足足讓他花了好幾個小時來思考配方。好不容易選好了藥材,葛征嘗試著使用魔法,一個簡單的火系魔法都讓他滿頭冒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出來。看著那藍色的火苗在銀之煉金藥爐中燃燒,葛征松了一口氣,取出幾塊上品魔晶石,提供了充足的魔法力之後,他才有時間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這一夜,又別想睡了,要小心照顧著藥爐。

魔法力不足,可以用魔晶石補充。真元力不足,在地球上有靈玉補充,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各證還沒有發現靈玉。

煉丹的過程枯燥乏味,葛征坐在椅子上,用手托著腮幫子想著:從本質上來說,魔法力和真元力都是天地靈氣所化,也就是說它們的本源是一樣的,如果能夠將魔晶石中的魔法力通過某種方法轉換成真元力,對於自己的修煉必定大有幫助——至少在受傷的時候不必這樣緩慢的自我療養。

銀之煉金藥爐內升起一片淡紫色的煙霧,咕嘟咕嘟的氣泡聲響起了起來。葛征漫不經心的拆下來幾片嬰兒手掌一樣的草藥葉子丟進去,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

……

火焰無力的跳動幾下,隨著魔晶石中最後一絲魔法力的耗盡,用魔法火焰煉制的第一爐丹藥就要出路了。一絲絲的藥香之中飄散著一股燥動的靈力,那是火行真元力的屬性。

葛征心中惴惴不安,這一爐藥他沒敢煉制的太多,因為畢竟這是第一次嘗試,火菌這種材料極為珍貴,如果浪費了,葛征自己都覺得心疼。按照他的估計,銀之煉金藥爐中的丹藥分量,應該也就是五六顆的樣子。

搓了搓手,沒等到藥爐完全冷卻下來,葛征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藥爐。“呼”一股紫色霧氣撲面而來,葛征大力的吸了幾口,胸肺間一股舒適的感覺,葛征不有的大為期待起來:上一次用真元力煉金,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這一次用魔法力煉丹,不曉得會有什麽樣的收獲。

待到那紫色霧氣散盡,葛征看清了藥爐中的情形,臉孔卻扭曲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要是被師傅他老人家看到我連出這麽一爐丹來,一定會罰我面壁思過,三個月不許見師妹……”一爐紫紅色的清亮液體如同明鏡一般映出了他那張苦瓜臉。

葛征在房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只哨子,只能用一根試管裝了一些液體,湊在鼻子上聞了聞,自我安慰道:“起碼氣味沒錯,就應該是這個味道。”倒了一些在口中嘗了嘗,咂咂舌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藥效上似乎要差一些,可能是因為火焰的溫度不足,凝練度不夠……等等,好像不是這麽簡單……”

他飛快地取出一系列的器材,做了一個簡單的鑒定,結論讓他有些難以取舍:用魔法力煉制的丹藥藥效上的確比不上真正的靈丹,但是也有一些額外的好處,比方說這一爐丹藥,雖按藥效不足,但是卻不會出現第二天上吐下瀉的反應。除此之外,這種煉金丹藥似乎分量上也要比真元力煉制出來的丹藥足,倒是適合大規模生產。原本葛征估計,這一爐丹至多六粒,現在看著一爐的藥水,至少也夠二十多個人喝。就算藥效有些不足,一個人喝三個人的分量,也足夠七八個人了。

葛征從藥爐中將藥水到出來,一升的大玻璃瓶足足裝了八瓶。

第三比賽日有三場東勝學院的比賽,分別是戰士系、刺客系和射手系。安德列有了葛征的裝備顯得信心十足,一大清早起來就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刺客系的道格拉斯在餐桌上就開始閉目養神,身影時明時暗,手臂上的那只護臂也跟著一起一會兒隱藏起來,一會兒暴露出來,顯然道格拉斯正在盡快地適應裝備,爭取達到最完美的使用狀態。

魯斯圖上一場的失敗對他的信心打擊很大,不過經過拉拉米爾的開導以及戰鬥經驗的傳授,今天早上的魯斯圖目光剛毅,顯然今天的目標也是勝利。

用過早餐,眾人正要起身離開,葛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都先別著急,有比賽的三個人坐過來。”博辛瓦早就受到了葛征的吩咐,抱了三只大陶罐子放在餐桌上,裏面是紫紅色的液體,有點像葡萄汁。

葛征指了指:“想不想獲得勝利?如果想,什麽也不要說,把他們都喝了。”那瓦灌又大又深,容量比得上洗臉盆。三個人面面相覷,葛老師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道格拉斯忍不住問道:“老師,您不是和我們開玩笑吧,這麽多藥水,我們剛剛吃過早飯怎麽喝得下去?”

葛征兩手一攤:“要不這樣,你們喝多少自己取,別糟踏了我的藥水。我給你們每人這麽多,是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獲勝的保險分量,不過呢,你喝一口就增加了一個百分點的獲勝機率,喝兩口就增加兩個百分點,你們自己量力而行吧。”

安德烈摸了摸自己已經吃的溜圓肚皮:“老師,您沒有騙我們?”葛征傲然道:“為人師表從不撒謊!”安德烈硬著頭皮:拼了!他捧起那只大陶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的確有戰士的豪爽作風。雖然葛征說量力而行,但是誰不想百分之百獲勝?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獲勝機率,那也不是還有百分之一落敗的機率?安德烈一帶頭,其他兩人也連忙捧起陶罐來。

雖然一心想贏,不過那麽多的藥水要全部喝下去還真是有些困難。葛征沒有在他們吃飯之前拿出來,是因為他覺得早上還有一場戰鬥,早飯是必須吃的,而且要吃好吃飽。要是讓他們先喝了藥水,肯定沒有人吃飯了。

“安德烈,你可以不喝,別糟踏我的寶貴藥水,要是再讓我看見有一地藥水從你的嘴角留下來,我就不讓你畢業!”葛征惱恨道。安德烈嚇了一跳,連忙用舌頭一卷,將露出嘴角的意思藥水舔了回去,周圍一片哄堂大笑。

拉米爾靠近葛征,悄悄問道:“他們喝了這些藥水,真的能贏?”葛征道:“再加上我的裝備,至少也有七成把握。”拉米爾舒心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呃……”三個人喝了一半都有些受不了了,安德烈的心上人就在一旁看著,可是道格拉斯卻沒有什麽顧忌,他松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接著再喝——這個舉動引得女學員們一片驚呼,連忙掩面不敢觀看。道格拉斯卻管不了那麽多了,硬撐著又喝下去了一多半,看看瓦罐裏還有一個淺底,他有心一口喝完,可惜肚皮實在裝不下了,胃裏撐得發疼。

“等等,我去去就來。”道格拉斯說了一聲,放下瓦罐,扶著圓鼓鼓的肚子慢吞吞的出去了。有不明白的女同學問道:“他出去幹什麽去了?”博辛瓦嘿嘿一笑:“放水。”女同學一楞,旋即明白過來,立刻俏臉飛紅,悄悄地啐了博辛瓦一口。

魯斯圖的肚量是最大的,半人馬族雖然沒有四個胃,但是至少比一般人能吃,潛力也更大。他粗壯的隔壁舉起瓦罐,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才覺得有些撐不下去了。放下陶罐,魯斯圖擺了擺自己的馬尾巴,稍稍歇息了一下,接著捧起瓦罐一口氣喝光。

“咚”他將瓦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信心大漲:“老師,我還能喝,要不你再給我來點?”葛征一腳踹過去:“你以為這是白開水,說來就來?”

安德烈嫉妒不已,原來胃大竟然有這樣意想不到的好處。有心上人在一旁看著,安德烈不能做出松腰帶、臨時放水之類的不雅舉動,他喝起來可是最為痛苦。

那邊,道格拉斯已經回來了,腰帶松垮了很多,一把捧起瓦罐咕嘟咕嘟幾口,終於喝光了。只剩下安德烈一人,他現在痛苦無比,每喝一口都要歇上好半天。眼看著時間慢慢流走,再不喝完就沒時間趕去賽場了。後備學員選手中,那名魔法師系的女學員突然喊了一聲:“安德烈,加油啊,我知道你能行!”

安德烈的眼睛都放出光來了,如果在夜晚,絕對可以和魔狼的眼睛相媲美。他再也不休息了,舉起瓦灌一口氣灌了下去!葛征斜眼一瞅那女孩,長得亭亭玉立,雖然比不上佩琳的高貴氣質,但是別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溫婉。此時正含笑看著安德烈,兩腮微微的兩團紅暈。

“好了,出發!”葛征大聲說大。眾人一陣應諾,一哄出了旅館。三個賽場分別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上,大家沖出了旅館,就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導師們沒有學生那麽輕松,除了比賽,他們還要擔任評委。葛征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博辛瓦和佩琳往煉金系的賽場去了。走到一半,在一個岔道口上遇到一群人,從他們的校徽上看出來是熔橋學院的人。葛征昂然而行,雙方正好在路口擠在了一起。

“餵,東勝的傻瓜快點讓開。”熔橋的人仗著人多勢眾大聲叫囂道。葛征看了他們一眼,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薩格多。剛到博列島的時候,他和拉米爾院長一起遇到的那個熔橋學院魔法系的導師選手。曾經在背後諷刺,要將東勝踢出五大學院的那個家夥。

葛征眉毛一挑:“難道熔橋就教會了你們出口傷人?”

薩格多從後面走出來,推開前面的幾名學員道:“這不是東勝的煉金天才。聽說你前天耍賴贏了我們的托馬斯·利伯大師。我們熔橋的人從來不會主動出口傷人,但是對於那些虛偽卑鄙的小人,我也不能阻止我的學生嫉惡如仇吧?”

葛征淡淡的看著他,面對拉米爾的時候,薩爾多還保持著虛偽的笑容,畢竟他不敢在落日法神面前撒野。可是面對葛征的時候,這張臉上沒有一絲的客套笑容,直掛著陰冷和不屑這兩個詞。

如果葛征沒有受傷,他肯定已經忍不住沖上去將這個家夥揍成豬頭了。可惜現在葛征內傷在身,劇烈的活動都會覺得氣血翻湧耳鳴眼花,又怎麽能教訓熔橋學院的魔法系導師選手?

葛征無奈的嘆了口氣,退開了一邊,說道:“狼鴉,我覺得這家夥的兩顆門牙很討厭,幫我把它們摘下來……”既然不能親自出手教訓他,只能很“遺憾”的交給別人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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